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啪
车内响起一记清晰的巴掌声。
赵锦云脸被打的偏向一边。
女孩眼角通红，牙齿打着颤：“赵叔叔，我可以回击的。”
********
晔圆。
赵锦云被司机扶着送到沙发上。
江新月换了鞋子，在沙发边上站着。
“江小姐。”司机站起来，“要没什么事儿的话，我就先回公司了，赵总，就拜托您照顾了。”
江新月微微点头：“好。”
“额....还有就是....”司机在临出门前，有点尴尬地指了指自己的脸，轻声道，“赵总脸上那个....那个巴掌印.....”
“是他摔的。”女孩打断道。
“哦哦哦。”司机连忙点头，“就是摔出来的那个巴掌印，小姐您，您有时间的话，最好还是帮赵总冰敷一下，不然，明天可能会肿起来。”
江新月微微低下头嗯了一声：“好，我知道了。”
“哎。”司机道，“那我就先走了。”
说完，司机头也不回的大步走出去。
门重新关上，偌大的客厅只剩下江新月和赵锦云，此刻更显出寂静。
赵锦云闭着眼睛，仰靠在沙发上，也不知是在闭目养神，还是已经醉倒，晕睡过去了。
江新月盯着男人侧脸上清晰的巴掌印，想了半天，最终还是转身去了卫生间，拿了个冰过的毛巾，走过来。
冰毛巾覆在脸上，引起肌肉颤栗，男人皱了下眉，睁开眼睛。
睁开眼睛的刹那，两个人视线相撞。
江新月这才发觉，赵锦云眼睫很长，垂下来时，比他睁着眼睛，要显得温柔很多。
赵锦云定定地看了女孩很久。
江新月有些拘谨：“叔叔？”
“江新月。”男人开口。
“嗯。”
“放学了吗？”
“.......”
江新月无奈地叹口气：“醉成这样了吗？我刚从漫展街回来，您忘记了吗？”
“你去参加漫展了？”
“嗯。”
赵锦云抬起手，指腹轻触了下女孩唇角：“有人欺负你没有。”
“没有。”
“欺负你要跟我说，我是你爸爸。”
女孩一下瞪大眼睛：“叔叔！”
赵锦云闷闷地哼笑出声，眼角带着抹痞气，漫不经心地：“开个玩笑，急什么？”
女孩皱着脸蛋，严肃地：“不要拿我爸爸开玩笑，我爸爸是警察，这是很庄严的职业。”
赵锦云想到牺牲了的江父，神色慢慢沉下来，低声道：“对不起。”
“没关系。”女孩移动了下冰毛巾，低声道。
赵锦云盯着女孩垂下来的眉眼，看着她眼角处的一个小痣：“江新月。”
“嗯？”
“你脾气一直都这么好吗？”
女孩摇摇头：“我脾气不好，生气了会摔东西。”
“可我没见过你摔东西。”
“因为我喜欢叔叔啊。”女孩把毛巾拿开，蹲下来，看着男人眼睛，认真道。
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住。
赵锦云看着女孩：“喜欢....我吗？”
“嗯。”江新月点头，“我不是早就跟你说过吗，因为喜欢你，所以才要跟叔叔结婚啊。”
赵锦云心底泛起冷意。
他抬手触着女孩脸蛋：“喜欢谁？”
“叔叔啊。”
“名字。”
女孩默了片刻，一字一句：“赵亭生。”
赵锦云眸子冷下来，垂下手，转了个身子，背对着女孩。
江新月错愕片刻：“叔叔.....”
“回房间休息吧。”男人淡淡道。
“你.....”
江新月张了张嘴想说什么，但是看到男人拒绝沟通的后背，所有的话又只好咽下去，低头：“好吧。”
********
赵锦云下午三点钟在沙发上睡着，醒来时，天已经黑透了，他盯着天花板的吊灯出了会儿神，转过头看见，女孩正支着画板，在茶几处画画。
四周很安静。
赵锦云盯着女孩凝神画画的身影，意外地觉得心脏鼓鼓涨涨的。
他很少有这种体验，一睁开眼，就看到身旁有人陪着。
可能是感觉到身后有人注视，女孩转过头：“叔叔？”
赵锦云嗯了一声。
“你渴不渴？”女孩放下画笔，走过来，轻声问道。
“有点。”
“等我下啊。”小姑娘穿着棉拖鞋，噔噔噔跑到厨房，很快端出杯温水来。
“喏。”
赵锦云就着女孩手喝了口水，干燥的喉咙得到滋润，舒服了很多。
“你还要不要再睡会儿？”女孩在椅子上坐下问。
“不用。”赵锦云从沙发上坐起来，看着画板，“在画什么？”
“画我下一本漫画主角的形象图。”
“我能看看吗？”
“当然可以。”江新月从画板上取下画了一般的稿纸，“喏，刚刚勾勒出线条轮廓，还没有做阴影和细节处理。”
赵锦云看着画纸上流畅的线条，他不懂画，更不懂漫画，但是女孩笔触细腻，勾勒出的人物形象饱满而有张力，看起来，画功不俗。
“你学过画画吗？”
“没有。”江新月摸了摸脖子道，“我妈妈说，这些都只是爱好，课下画画还行，但不要影响到学习。”
“你想学吗？”赵锦云抬眸看着女孩问。
“想啊，当然想。”女孩点头。
“那等你高考结束吧。”赵锦云道，“我认识一个挺专业的画画老师，可以把你推给他，让你接受比较系统的漫画创作学习。”
“真的？”女孩瞪大眼睛。
“嗯。”
“太好了。”女孩笑起来，“那往后我漫画卖的钱，分你一点儿啊叔叔。”
赵锦云哼笑一声：“行啊，五五分账。”
两个人相视而笑。
可能是这一刻的氛围太轻松。
也可能是这一刻的灯光太温柔。
亦或者，两个人相触的视线，过分胶着在一起。
总之....空气在这一刻，莫名变得暧昧起来。
沉默。
一分钟，两分钟，三分钟.
........
赵锦云轻咳一声，看了下腕表打破沉默：“时间不早了，先别画了，回去睡觉吧。”
“叔叔。”女孩忽然开口，“我，我能亲你吗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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