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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宝宝？”
江新月拿钥匙打开门走进去时，杨佩红正好从厨房出来，看到女孩，立刻激动地走过来，“你怎么忽然回来了啊。”
江新月看到妈妈熟悉的脸，鼻子一酸，什么话也没说，抬手就抱过去。
“哎呀呀别动别动。”杨佩红后退了两步，“妈妈围裙上有油烟，别把你校服弄脏了。”
可江新月没说话，仍往前走了一步，紧紧拥抱住女人。
杨佩红一愣，欣慰的笑了下，轻拍了拍女孩肩膀：“我们家宝贝怎么了这是，想妈妈了？”
江新月蹭了蹭女人脖子，深深嗅了下妈妈身上的味道。
还是那种味道，桂花香气，夹着衣服上肥皂的香味，很舒服，能让人瞬间放松下来。
“别抱了别抱了，来来来。”杨佩红轻轻拿开女孩胳膊，“跟我说说，怎么忽然回家了呀，赵医生......亭生呢？怎么没陪你一块回来呀？”
女孩抽了抽鼻子：“我放学，自己过来的，想你。”
杨佩红笑起来，揉了揉女孩脸蛋：“我们新月想妈妈了呀，还以为我们家宝贝嫁人后就长大了呢，原来还是个小孩儿。”
江新月眨眨眼睛，眼泪掉下来。
“哎呦哎呦。”杨佩红连忙给女孩擦眼泪，“多大人儿了，不许再掉金豆豆了啊，妈妈跟你说过什么，长大了，不要动不动哭鼻子。”
江新月抬手把眼泪擦掉。
杨佩红拿下女孩背上的书包：“行了，来得早不如来得巧，妈妈刚把晚饭做好，快去洗洗手吃饭了。”
江新月去卫生间洗手。
杨佩红看着女孩背影，笑意慢慢凝固在脸上，眸子沉下来。
她转身去阳台打了个电话。
“喂，亭生是吗？对，我是新月妈妈。”
“阿姨。”
“新月今天回家来了，你知道吗？”
“......”
“你不知道是吧？”
“我今天有事，让新月同学送她回的家，没想到她没有回晔圆。”
“你们俩是有什么事儿了吗？”杨佩红皱着眉，沉声，“小孩儿回来就抱着我哭了。”
电话那头陷入长久的静默。
“亭生？”
“阿姨。”男人沉声道，“我这就过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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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新月说胃口不好，没吃多少东西就说饱了。
杨佩红看着她洗了澡，给她吃了点安神的药，就让她上楼睡觉了。
赵锦云赶过来时，杨佩红正在楼下收拾碗筷。
外面起风了，天气还挺凉。
“阿姨。”男人穿着一身黑色的冲锋衣，下面是牛仔裤，带着外面的凉气，风尘仆仆。
杨佩红走过来：“下雨了吗？”
赵锦云站在门外：“没有。”
“快进来吧。”杨佩红道，“风挺大的，可能一会儿就得下雨。”
赵锦云没动：“我来接新月回家。”
“回家？”杨佩红失笑了下，“这也是她家。”
赵锦云抿抿唇：“新月.......”
“她上楼睡下了。”
“.....嗯。”
“进来吧。”
赵锦云这才脱了外套，走进来。
客厅沙发。
“来，喝水。”杨佩红端了杯热水放到男人手边，“外面挺冷的吧，入秋了，一天比一天凉。”
“还好。”
“喝点水暖暖身子。”
赵锦云端起水，喝了口。
“月月一到家就抱着我哭了。”
赵锦云身形一凝，慢慢把茶杯放下。
“这丫头我是了解的，她心里有事，但又怕我担心，所以闷着不说。”
赵锦云垂下眸子。
“亭生，你们.....”女人迟疑片刻，“你们，吵架了吗？”
赵锦云微微皱眉，仔细回想了下这两天跟江新月的相处。
自认为，他们俩没有任何矛盾之处。
“没有。”
“没吵架吗？”
“是。”
“那怎么.....”女人叹口气，默了会儿又道，“赵医生，我是了解的，月月她喜欢你，所以就会看重你，她这小孩儿，心细，还有些敏感，再加上确实喜欢你，不自觉，会对你的期待值比较高。”
赵锦云眸子微动了下。
“她太看重你，所以，你的一言一行都会影响到她。”杨佩红看着男人道。
赵锦云垂放在膝盖处的手慢慢收紧，好半天哑声：“她......那么喜欢我吗？”
“是啊。”杨佩红道，“我从来没见过这丫头对一个人这么执着，从十五岁开始，她就偷偷收集你的各种照片，每日里最期待的，就是去医院看诊，见到你，然后能跟你说说话，她还偷偷给你买了不少礼物，但这丫头胆子小，一样儿也没敢送出去。”
赵锦云神色未动，但眸子里的光，一寸寸冷下去。
就像在在热天里猛然被兜头浇了一桶凉水。
说不上舒服，也说不上难受。
他不明白。
赵亭生只是帮这丫头看看病而已，她们俩也没有什么多么深入的了解，江新月，为什么就那么死心塌地的喜欢上赵亭生了？
赵亭生那个温吞吞的性子，有那么好吗？
赵锦云眸子阴骛，拿起桌子上的水，仰头一饮而尽。
“哎。”杨佩红连忙去夺，“水热不热啊？”
赵锦云把杯子放下：“不热，冷的。”
杨佩红皱眉：“刚接的热水啊，这么快就凉了吗？”
“阿姨。”赵锦云站起来，“我去楼上看看新月。”
说完，男人大踏步往楼上去。
“哎。”杨佩红下意识去拦他，“你先别.....”
“阿姨。”赵锦云转过头，眸子认真，“江新月和我结婚了，婚礼在大圣堂举办的，您忘了吗？”
杨佩红神色一僵，想要阻拦男人的那只手，也慢慢垂下来，好半天道：“好吧，那....那你上去吧。”
赵锦云没再说话，转身大踏步往楼上走。
杨佩红看着男人背影，兀自叹口气。
既然已经决定把江新月托付给赵亭生，那她就应该相信他。
相信他，能真正地让新月幸福。
卧室门没锁，赵锦云轻轻推开门。
女孩卧室很温馨，风格是温暖的南瓜色，连天花板上的琉璃灯都是南瓜形状，发出来的光，也是暖暖的黄色。
地毯铺了羊绒，长长的羊毛毯，把脚步声完全吸收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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