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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地狱是吗？那你好好说说，这到底是一个怎么样的地狱！”
“其实我现在有点犹豫，要不要说呢？”寂非夜笑了一下，拿起一边的酒，浅饮了一口，“我怕我说了，皇姐的形象大毁，也有违我的初衷啊！”
这话一出，寂挽星没有反应，其他人则是不由得低声议论纷纷起来。
“看来，皇上接下来要说的事情，是与长公主殿下有关，而且极为可怕了！可怕能挑战人的认知。”
“应该是这样的，其实也能想象，毕竟，皇上要说的是长公主殿下的母亲，女肖其母，从长公主殿下也能看出来，当年的寂夫人是个什么样的人。”
“不错不错！”
……
寂挽星瞪着眼珠子盯着前面悠然饮酒的寂非夜，她听着周围人议论声，怒火蒸腾。
她知道，寂非夜说的是实话，他要是继续说，那真的有可能，大毁她的形象，对她不利。
难不成她现在要阻止他继续说？
“皇弟，如果你觉得……”
“看来皇姐是不想听了，既然这样，那也好，朕就不说了。”寂非夜说完，看向了云九羲，“姐姐，今天这宴会其实就是为了你举办的，一直在说和皇姐有关的事情，委屈你了。”
云九羲正在吃凤无辰给她拿的糕点，闻言，点了点头：“倒没有什么委屈的，不过我看长公主殿下的脸色有点不好，可能是累着了，反正今天的宴会与长公主殿下也无关，倒不如让长公主殿下提前离席，回去好好歇着？”
寂非夜闻言，点了点头。
“还是姐姐想得周到，皇姐，你觉得呢？”
寂挽星气得脸都要黑透了。
她是听出来了。
这俩人一唱一和，分明是要把她赶走，然后接下来寂非夜只怕是会做出逆天的事情。
她看向云九羲。
死死地盯着她那张清艳倾城的脸。
明明，她这张脸，与东离栖月半点相似的也没有。
可是无端端的，她就觉得，她很像那个女人。
她都觉得像，寂非夜肯定也觉得像。
她一直清楚，东离栖月在寂非夜的心里的地位。
但是这些年来，她并不担忧这个，因为，她笃定东离栖月不会再回来，虽然寂非夜把她当成白月光一般的存在。
但是这白月光不再出现，那就无法对她造成实质性的伤害。
她可以无视。
然而，现在来了一个云九羲。
一个无端端让人感觉像东离栖月的人，寂非夜还叫她姐姐，就是明摆着，把她当成了东离栖月的替身。
替身虽然不是原主，但是，她也不敢小视一个替身的威力。
“皇弟，既然你都说到这里了，那就继续说吧！如果真的会毁本宫的形象，那是事实，本宫也不会逃避！”
寂非夜看着她。
语气郑重，又认真。
“真的吗？”
寂挽星拧眉，感觉有点不妙。
她知道，站在高处的人，名声是很重要。
可是如果她成了最后的胜利者，那一些都会由她书写，她说是什么就是什么！
所以，她怕什么？
反正，这一次最后的胜者，还会是她！
不是东离栖月，也不可能是云九羲这个替代品！
“真的！赶紧说！”
寂非夜点了点头道：“那朕就继续了！其实在父亲想要把我带入寂府的时候，一直不知道我们母子存在的寂夫人，已经察觉了。当时，皇姐也有十岁多了，肯定也还记得吧？”
寂挽星愣了一下。
她不由地顺着寂非夜所说的话，回忆了一下。
然后她还真的想起来了。
虽然那是几十年前的事情了，但是，她还记得，因为，她也是从那个时候起，才知道，她竟然有一个弟弟。
当然了，她那时候也不觉得是弟弟，而是贱人生的孽种。
“本宫不记得，时间太久，更何况，那个时候，本宫也不知道有皇弟你的存在。”
寂非夜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。
“也对，那时候皇姐并不知道我的存在，最多也只是看到寂夫人突然忙碌了起来。”
“忙什么？”云九羲在一边好奇地问。
寂非夜道：“两件事情。一件是忙着在寂府收拾院子，布置东西，主动去找父亲说，无意中知道了我们母子的存在，所以，想要亲自接我们母子入府。第二件事情，就复杂了，只在暗中行事，但是，需要忙的事情更多。”
“我猜第一件事情，只是遮掩她要做的第二件事情吧！而且，第一件事情，也不是真的，我感觉，寂夫人她并不想迎你们母子进宫。”云九羲分析道。
寂非夜点头道：“姐姐真聪明，确实是这样的。”
寂挽星听着他们俩你一言我一语的，好几次按捺不住想要出声，最后都死死忍住了。
云九羲这个时候又问：“第二件事情是什么？”
寂非夜没有立即回答，而是看向了寂挽星。
“皇姐，我有没有说过，你的长相，很像一个人？”
寂挽星脸色倏然一变。
她一边质问，一边下意识地伸手抚了一下自己的脸。
她长得像……
“你什么意思？”
寂非夜的一句话，让所有人都看向了寂挽星。
寂挽星并不是什么美人，她的眉眼，其实是有些粗糙的，如果没有艳丽的妆容加持，以及华美的衣饰陪衬，她的相貌，最多算得上五官端正而已，实在谈不上美。
这样的容色，不出挑，甚至有点泯灭于众人。
像谁？
还真的想不出来。
不过，一般人的长相，都是遗传于自己的父母。
所以，皇帝的意思应该是，她长得像当年的寂夫人。
寂非夜轻笑了一声，但是眼眸之中不但没有半点笑意，反而，冷幽幽的，透着一抹隐忍的恨意。
那恨意渐渐强烈起来，渐渐变成了令人触及胆寒的杀气！
“没有什么意思，皇姐当年助了我，所以，朕是用了极大的忍耐力，才会在日日面对着皇姐这张让我憎恨无比的脸之时，还能忍着，没有拔刀手刃仇人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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