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到了现在，他其实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。
难怪榆上河这部戏在拍摄的时候，范霞会有那么大的怨气。
一个人，在生前就遭遇了不公。
死后还要被人抹黑造谣，将真相篡改的面目全非。
霍凝就坐在那里，手轻轻摸着鬣狗的头。
鬣狗露出肚皮，表情可以说是谄媚讨好。
吕瑶已经气得说不出话了。
过了好久，她才憋着一口气问道：“后来呢？后来又发生了什么事？”
白小妮低下了头。
后来——
“后来我也没听见什么事，因为从那之后，我奶奶更不让我出门了。”
她被关在家里，连亲戚都不许见，更不许她和村里的男孩子玩。
村里女娃本来就少，可以说是没几个。
只是知道，在疯女人死后没几天，村长一家都死了。
好像村长亲戚家另外几个孩子，以及村长他老婆娘家人，都死的透透的。
“好像那时候就差点全村人都没了，幸好现在的村长他爸，找了个大师，镇住了那小孩。”
“对，就是那小孩，不是疯女人，真是奇怪。”
白小妮有些不理解。
按理说，应该是疯女人变成鬼要杀了全村人才是。
毕竟疯女人被沉河那天，怨气挺重的。
【？？？只是杀了这么一点人？你们全村人没被立马屠杀干净，我不是很认可。】
【那大师什么生意都敢做啊，什么人都帮，不怕折寿吗？】
【什么大师？这种穷山恶水出刁民的地方能有什么大师？我看有的都是跟他们一样该死的玩意。】
【一丘之貉罢了，而且这个世道笑贫不笑娼，人为了钱，什么事都做得出来，你以为个个都是霍老六啊！】
【该说不说，我们霍老六虽然缺德了一点，但是必要的时候还是视金钱如粪土的。】
【我就记得程霜那次，苏淼淼和李鹿拿了那么多钱，让她杀了程霜，她也不为五斗米折腰。】
【范霞真的好可怜啊，她好可怜，白家村的人都是畜生！】
吕瑶面无表情，“她刚被人给害死，甚至还没魂归地府，就看见自己妈妈也被你们村的人害了。所以是她给自己妈妈报仇，有什么好奇怪的。”
吕瑶只是在想，为什么最开始，不是村里所有害过范霞的人都被弄死了。
姜离则是看着白小妮道：“别老是疯女人疯女人的叫她，她再怎么样，应该也有自己的名字。”
范霞是小说人物里的名字，但她究竟是不是叫这个名，大家也无从知晓。
白小妮看到吕瑶和姜离的眼神，身体不自觉的抖了一下。
她其实是不怕这两个人的。
可是她怕霍凝。
准确来说，她是怕跟在霍凝身边的这两头狼和两条鬣狗。
那东西，是她们的克星。
霍凝都能将这么可怕的生物收拾的服服帖帖，难以想象她本人的实力究竟深不可测到了什么程度。
她低下头，抿着唇，小声道：“我不知道她叫什么名字啊，不过我记忆里，好像听我奶奶喊过她方烟。”
但她总觉得这个名字特别的陌生。
像是凭空出现的名字一样。
疯女人又不是她给方烟取的名字。
村子里的人，都这么喊。
她也不是故意看不起人给人家起外号的。
白小妮瑟瑟发抖地看着霍凝，“尊贵的客人，您想知道的东西，我都告诉您了。”
“所以您……您现在……您现在是不是要去忙别的事了？”
其实白小妮很想问，您现在是不是可以直接离开我家了呢。
但是她不敢。
她怕霍凝一个不高兴，直接放那只鬣狗咬死她。
霍凝脸上露出一个温柔和善的笑，手轻轻摸了摸小狼的耳朵，对着白小妮道：“还得麻烦姐姐带我去方烟被沉河的地方看一看呢。”
方烟其实是范霞在副本里的名字。
白家村是真实存在的。
只是范霞这个名字，在副本里，被改成了方烟。
白小妮身体剧烈地抖了一下，死死地扒着门框，“不！我不去！”
“尊贵的客人，那个恶鬼她在白天游荡，她会吃了村民的！”
不带霍凝出去，或许她还有一线生机。
可是这个时候要是带着霍凝去疯女人被沉河的地方，那简直就是自寻死路！
那只恶鬼会吃了她的！
一定会吃了她！
霍凝打了个哈欠。
她一直以来都很好说话，不是很喜欢为难人。
也不喜欢为难鬼。
既然白小妮不愿意，她也不会强求的。
她脸上表情十分温柔，只是眼睛往白小妮后面看了一眼。
“好的，那我们就先走了。”
霍凝这话说出口的时候，白小妮明显的松了一口气。
但她眼睛下意识地往霍凝刚刚看的方向看了一眼。
这不看还好。
这一看，差点被吓得魂飞魄散！
是那只恶鬼！
那只会吃人的恶鬼！
【我嘞个去，差点魂都给我吓飞！】
【不是，她啥时候进来的？】
【这就是村民们口中的恶鬼吗？我感觉长得还挺可爱的捏，脸圆圆的，皮肤也白，跟我之前在霍老六直播间看到的恶鬼不一样啊。】
【我才不信这么可爱的小女孩会害人，只是村里人该死罢了！】
恶鬼咧开嘴，飘向了白小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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