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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启奏陛下。”
“背叛大秦者不止东皇太一一人，另外一个叛徒现在仍在大殿之内。”
霎时间。
刚刚回过神来的文武百官顿时又是一愣。
“还……还有一个叛徒？！”
“难不成真是中车府令大人？！”
“赵大人背叛大秦？这……这不太可能吧？！”
“这有什么不可能的，东皇太一不是也叛变了吗？！”
“不一样！赵大人追随始皇帝陛下多年，而东皇太一是后来投靠大秦的，两者岂能相提比论！”
“休得胡言！赵大人对陛下，对大秦忠心耿耿，绝对不会背叛陛下！”
“没错！赵大人绝不会背叛陛下！”
“对！绝对不会！”
“……”
百官议论的风向刚刚有些偏差，立刻就有人站出来为赵高辩解。
毕竟。
这些狗腿子们依仗着赵高捞了不少好处，他们可不想眼睁睁看着自己的靠山倒台。
对于他们来说赵高倒台，他们的好日子也就到头了。
此时此刻。
台下的赵高表面上看似镇定，但其实心里早就已经慌得一批。
低着头两只眼睛滴溜溜的转来转去。
站在一旁的李斯也急得满头大汗。
时不时抬眸偷偷观察始皇帝嬴政的神色。
想过去跟赵高商议一下对策，却又担心自己也被牵扯进去，内心纠结的站在原地一动不敢动。
忽然。
刚刚还沉默不语的赵高，猛地抬起头拱手肃声说道。
“启禀陛下。”
“微臣在此对天起誓，微臣对陛下忠心耿耿，绝无半点不臣之心！”
“武神侯指责微臣背叛陛下纯属恶意污蔑。”
“微臣恳求陛下命武神侯拿出真凭实据。”
“否则微臣……微臣口服心不服！”
言罢。
赵高掀起衣摆两腿一弯，重重的跪在了地上。
然而。
始皇帝嬴政却依旧沉默不语，一双剑眸冷冷的注视着台下。
呵呵呵……
“赵大人。”
“你还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啊！”
“难道阴阳家湘君这个人证，还不足以让你认错坦白吗，非要顽抗到最后一刻才肯罢休吗？”
蒙昊背着手迈步走下高台，一边走着一边对赵高说道。
“武神侯此言差矣。”
“湘君刚刚只是说东皇太一有谋反之举，自始至终从未提及过中车府令大人。”
“中车府令大人与东皇太一只不过是同朝为官，阴阳家勾结外敌背叛大秦与中车府令大人何干？”
“况且湘君已然身首异处，一具死尸如何能称为人证。”
李斯想来想去最后还是决定帮赵高说说话，但表面上还不能让始皇帝嬴政有所察觉。
斟酌来斟酌去。
只能从蒙昊话里的漏洞做文章。
哼哼哼……
“看来丞相大人与赵大人果然交情匪浅啊！”
“事到如今还能站出来帮赵大人辩解。”
“佩服！佩服！”
蒙昊冷笑着看向李斯。
闻言。
李斯脸上表情立刻变了又变，很不自然的勉强挤出一个假笑。
呃……
“这……这……这与交情无关。”
“在下只不过是就事论事而已。”
“事实就是如此。”
“就算湘君果真知道什么，可眼下已然成为一具死尸，确确实实不能再作为人证！”
“诸位大人以为如何？”
李斯说话时心里也没什么底气，迫不得已之下开始拉拢其他人。
果不其然。
在场的文武百官纷纷点头表示认同。
“嗯！丞相大人所言极是！”
“不错！抛开湘君阴阳家的身份不提，一具死尸确实不能拿来作为人证！”
“对对对！除非……除非武神侯能让死人开口说话，否则那就是一具毫无用处的死尸！”
“笑话！死人如何开口说话，想指证赵大人就拿出真凭实据，否则武神侯刚刚所言就是污蔑！”
“对！没有真凭实据就是污蔑！”
“微臣恳请陛下命武神侯拿出真凭实据！”
“微臣恳请陛下命武神侯拿出真凭实据！”
“微臣恳请陛下命武神侯拿出真凭实据！”
“……”
赵高的狗腿子们仿佛抓住了蒙昊的把柄，纷纷站出来朝着始皇帝嬴政拱手上奏。
蒙昊没有去看始皇帝嬴政什么表情，而是冷冷地逐一扫过那些站出来的大臣。
哈哈哈……
“好！好！好！好得很啊！”
“诸位大人可要记住自己刚刚说的话，不过就算你们记不住也没关系，因为本侯已经替你们每一个人都记住了！”
闻言。
那些站出来替赵高鸣不平的官员陡然感觉脊背一凉。
李斯和赵高心里也是骤然一紧。
什么意思？
难不成还真能让死人开口不成？
或是还有其他什么人证物证？
就在这个时候，蒙昊再次开口道。
“启禀陛下。”
“微臣还有人证。”
“恳请陛下恩准她们上殿指证。”
什么？！
竟然还有人证？！
蒙昊这番话立刻震惊了在场所有人。
尤其是刚刚那些站出来替赵高辩解的官员，一个个更是被吓得脸色发白。
“准！”
始皇帝嬴政厉声说道。
得到准许之后，蒙昊立刻转身，对着殿外喊道。
“让她们进来吧。”
随着蒙昊的话音落下，殿外立刻传来哭喊声。
“舜君！”
“舜君！”
呜呜呜……
“你死得好惨啊！”
“舜君啊！”
“……”
娥皇和女英两姐妹跌跌撞撞的跑进大殿，从地上捧起湘君的人头哭的撕心裂肺。
其实娥皇和女英早就在大殿外了，只是一直被月神和大少司命控制着。
虽然她们能够知道大殿内发生的一切，但因为被禁锢着所以发不出一丝声音。
“东皇太一！”
“我娥皇在此起誓。”
“自今日起我与你不共戴天！”
“东皇太一！”
“我女英对天发誓。”
“日后必定要亲手将你碎尸万段！”
呜呜呜……
“舜君！”
娥皇和女英怀抱着湘君的人头痛哭流涕。
“人死不能复生，两位夫人节哀！”
蒙昊等了片刻之后才慢慢走到两人近前轻声说道。
直到此时。
娥皇与女英才抽噎着缓缓抬眸。
然而下一刻。
两姐妹却突然跪在蒙昊脚下。
“侯爷。”
“求您收纳娥皇为妾！”
“侯爷。”
“女英也愿被收纳为妾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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